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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天使英雄传】【全】作者:b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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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柳香香独自在家,张靖英又出去了,好几天还没有回来。柳香香躺在
床上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起与张靖英一同度过的点点滴滴……那是大
姐张月依回来之后,张靖英在外面寻找未果也回到家里探看。当天晚上,张靖英
搂住柳香香亲吻的时候又把柳香香双手背在后面用腰带绑了起来,柳香香有思想
准备,任由着张靖英绑着自己一顿云雨,然后侧趴在张靖英身上睡去。后来张靖
英变本加厉,一天晚上与柳香香亲吻抚摸之后,从床底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柳
香香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张靖英笑着说:「我想重温洞房时刻的美好情景」,说完看着柳香香。

  柳香香啐了他一口,「你这个坏蛋,那……那就由着你吧」。

  张靖英亲了她一下,把她慢慢地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捆起来之后,张靖英
坐在对面,微笑地看着她半天。

  柳香香嗔道:「看什么?没看过呀」

  张靖英眼中无限的柔情,「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什么都没有你美。」

  柳香香笑着瞪他一眼,「是不是只有你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才这么说,平时没
听你这样说过。」

  张靖英搂着柳香香一番亲吻爱抚,把柳香香挑拨的呼吸急促,下体湿润。张
靖英却忽然躺在床上,说道:「娘子,把我的衣物脱下」

  柳香香正意乱神迷,没想到张靖英忽然来这么一手,便撒娇道:「嗯,不嘛,
多麻烦,哎呀,快点。」

  张靖英笑着说:「我刚才说要重温洞房时刻,你不是答应了吗」。

  柳香香知道上了他的当,嗔叫:「你个坏蛋」,于是低头咬开他的内衣,用
嘴脱下他的下身衣物,脸上仍有忸怩娇羞之色。张靖英也用嘴脱下柳香香的衣物,
脱下柳香香内裤之后,张靖英在她的密穴上亲吻起来。

  柳香香想着想着,双手不自觉地背在后面,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四年来,
张靖英和柳香香同床时,八成以上的次数都要把柳香香用绳子捆起来,柳香香都
顺着他,四年来已养成了习惯。门外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柳香香清醒过来,见自
己双手背在后面,脸颊不由得红了,「这个冤家,都是你给害的」,柳香香暗暗
地骂着张靖英。柳香香见没有动静,正要睡下。门开了,柳香香起身看去,「门
不是拴好了吗?这是谁呀」,柳香香忖道。拴门的声音过后,只见张靖英走了进
来,低着头,借着淡淡的月光,柳香香看张靖英的神色似有异常。「靖英,怎么
半夜回来,你的神色不太好。」,柳香香说道。

  张靖英没有做声,一把扳过柳香香的身体,把柳香香按趴在床上,解开她的
腰带,下衣退了下来。

  「哎呀,今天你怎么这么急」,柳香香嗔道,忽然感到下身后面的穴一阵剧
痛,柳香香刚想叫出声来,嘴被捂住,柳香香呜呜地叫了两下,痛晕过去。张靖
英看着昏过去的柳香香,解开腰带,脱下衣衫,扑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柳香香坐在床边,泪水在脸庞上尚未干去,眼神有些呆滞。这
时张靖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香香」。柳香香一哆嗦,眼中流露出恐惧,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一下,看着张靖英。张靖英看柳香香神色不对,问道:
「你怎么了?香香。」,说着来到近前搂住柳香香的肩膀。他感到柳香香的身体
在微微颤抖。「香香,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张靖英伸手去摸柳香香的额
头。

  柳香香看着张靖英的眼睛,颤巍巍地说:「你昨晚那样对待于我……是不是
已经厌烦我了」。

  张靖英感到事情有些严重,问道:「昨晚我怎么对待你了?」

  「你……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还用我说吗?难道隔了一夜就忘了?」张靖英
眉头蹙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确记不起来了,我小时候有过这种经历,会做
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记不起来。」

  柳香香望着张靖英,见他温柔的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你不是有
意虐待于我。昨天:晚上……」。柳香香简单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张靖英
一声不响地听着,心中发沉:会是谁呢,家里姐姐与他长得最为相像,再就是大
哥,大哥虽然长的并不很象他,但可以易容,且天色昏暗,柳香香自然难辨,难
道是……张靖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不敢往下想,他也不愿意想下去。张靖英
把柳香香搂在怀里,抚慰着她,很久没有松开。「香香……」,张靖英有些哽咽。
柳香香在张靖英的怀里也嘤嘤地哭了出来。张靖英柔声说:「香香,以后我不在
家,你就到娘的房里睡,或者让一个新来的丫环陪你睡,如果我再这样走进来,
你们把蜡烛点着,我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裴惠云问道:「靖鸿,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而且好像心事重重的
样子。」

  张靖鸿沉着脸,冷冷地说:「我心事重重,怕是你也心事重重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裴惠云看着张竟鸿。

  「什么意思,你跟了我觉得委屈了自己,总想找个更好的」,张靖鸿恨恨地
说。

  裴惠云望着张靖鸿,神色端重,「靖鸿,我跟了你之后绝无二心,你两次相
救于我,还冒着风险将我带到家里,让我当了你家的大少奶奶,我怎么会……」

  「哼哼,是啊,你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的心早就跑到另一个人身上,我与你
相处这么多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张靖英风流倜傥,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连
你也被他勾住了!我算什么,我远远比不上那张靖英,对吧。」,张靖鸿吼了出
来,他压抑得实在是太久了。四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内心却翻江倒海,痛苦异常。一个人这样压抑了四年,谁都会变态的。他想报复,
他要报复张靖英。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明知道张靖英会怀疑他,仍然不顾一切地
去做了。

  裴惠云闻言低下头,半晌说道:「靖鸿,我会终身跟随你,不会另随他人。
且这与靖英没有关系。」

  「果然对他情深意重啊,这个时候还为他说话」,张靖鸿冷冷地笑着。

  裴惠云低着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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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张靖英在院中踱步,他心情很烦闷。这时张靖鸿走了过来。「大哥」,
张靖英打招呼。

  「靖英,怎么自己在这里,不去陪陪弟妹?」,张靖鸿笑着说。

  「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说」,张靖英沉吟了半晌说道。

  「什么事情啊?」

  「我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张靖英本来想忘掉那件事情,不再提起,但
心头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他不相信大哥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大哥做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他要和大哥开诚布公地谈谈。

  「没有啊,你怎会这样问」,张靖鸿惊异地问道。

  「那香香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

  「也没有啊,靖英,你今天怎么了」张靖英顿了顿,说道:「是这样,五天
前的半夜快到三更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张靖鸿脸色沉了下来,其实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
不是要去问你大嫂呀」,张靖鸿阴沉地说。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想向你证实一下,那天香香出了点事,我不相信那
件事是大哥做的。」,张靖英看着张靖鸿说道。

  「你不用问了,你就是在怀疑我,不错,不错,我就是想报复你,天下的女
人你都想占尽吗?云妹从妓院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与她交欢之时她就像个
木头,可是她一看到你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凭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凭什么!」,
张靖鸿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喷发出来。

  张靖英呆呆地看着张靖鸿,说不出话来。这时柳香香和张月依从远处走了过
来,张靖英见状说道:「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罢转身就走。

  「不,我不怕,说出来又能怎样,你是要与我动手吗?你本事大,你打死我
好了!」,张靖鸿失去了理智。

  「大哥,怎么回事」,张月依和柳香香跑了过来。张靖鸿忽然回身扑向柳香
香,张月依和柳香香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张靖鸿的手就要落在柳香香的肩头,张
靖英大惊,他怕失去理智的大哥会伤害柳香香,想都没想,运起内气玄阴指抬手
挥出。他本想用玄阴指迫住张靖鸿,然后?去救柳香香,没想到失去理智的张靖
鸿对张靖英这道玄阴真气丝毫不觉,身形没有滞留,已经到了柳香香身边。

  「啊」,张靖鸿叫了一声,玄阴指真气透过张靖鸿身体而出,张靖鸿扑倒在
地,口中流着血,瞪大了眼睛,挣扎两下,气绝身亡。

  张靖英呆立,张月依和柳香香也被吓傻了。

  张月依缓过神来,上前试了试张靖鸿的气息,站起身看着张靖英,「靖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月依的语气带着哭腔。张
靖英没有说话,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用试鼻息就知道张靖鸿不行了。

  柳香香跑到张靖英面前,眼中充满了惊慌,急切地问张靖英,「靖英,这是
怎么了?」

  张月依目光落在张靖英呆呆的脸上,惨然说道:「靖英,你们兄弟两个有什
么事情不能解决,要弄成这样。」。

  不久,张海龙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张靖鸿的惨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说
道:「这是怎么回事」。

  「爹,我不小心出手杀死了大哥」,张靖英目光呆滞,缓缓地说。

  「你?你……为什么?你的本事真大,竟然杀到自家人头上了。」,张海龙
哆嗦着。

  张月依在一边流着眼泪说道:「爹,我都看到了,这事不能怪靖英,是大哥
不知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靖英仓促间出手,我想他原本并不想伤害
大哥。」。

  这时崔夫人赶过来,见到这副惨状,差点晕了过去,随后扑在张靖鸿身上,
大哭起来。张靖英呆呆地看着,脸上神情僵硬。

  晚上,柳香香不断地安慰着张靖英,她见张靖英神情恍惚,定是忍着极大的
痛苦,心中不忍,于是千方百计地安慰他。「靖英,这不能怪你,你是为了我才
伤了大哥的性命,要怪就怪我,我半点武功也不会,害的你总是为我谨小慎微。」

  张靖英一下子扑到柳香香的怀中,痛哭出来,泪水打湿了柳香香胸前的衣衫。
柳香香抱着他的头,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脸颊。她和张靖英在一起这么长
时间,从没有见他这样。即使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张靖英仍能从容自若,而现在他
就像趴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孩子一样。柳香香甚是心痛,眼中噙满了泪水,张靖英
的痛苦就像痛在她心里一样。柳香香能感受张靖英的痛苦,张靖英说过,很小的
时候,比他大十几岁的大哥常常抱着他玩,长大以后兄弟两个也很亲密,今天他
却亲手杀死了大哥。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哥为什么会忽然发疯,张靖英
没告诉她。张靖英也不准备说出,他不想在大哥死后还去毁大哥的名声。柳香香
从没把此事与那天晚上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她品性单纯善良,尽管她觉得那天晚
上张靖英有些异样,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加上张靖英并没有否认,更无法引起她
的疑虑。

  因为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不好听,所以张靖鸿的后事草草料理,除了张靖鸿屋
中摆设了小灵堂,张家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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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张靖英稍稍平复下来,他走在院子中,心中百感交集。小时候,他
和大哥在这个院子里留下多少欢声笑语,很多事情仍历历在目,如今大哥人已经
不在,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张靖英感到一阵阵
悲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张靖鸿的屋子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服的裴惠
云走出来,两人相对望了一眼,裴惠云低下头。

  张靖英看着裴惠云,叹了口气,「大嫂,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全
心全意地对他?」

  裴惠云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许久,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靖鸿两
次相救于我,可以说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决心终身跟随于他,实际上我也这样做
了。但是,感情是很难说清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靖鸿并非一点感
情也没有,他死了我也很难受,有他在,至少我能感到一点温暖和安全。而这两
天,我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

  张靖英听了她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能怪她吗?她并没有来勾引自己,
没有流露出半点暧昧之意,可能只是在她心里对自己有些好感,却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那到底怪谁呢张靖英躬身一揖,说道:「是我害了大嫂,
日后大嫂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和香香都会尽力相助」

  裴惠云惨然一笑,「我失去了夫君,你能赔我一个夫君吗?」

  张靖雄朝行夜宿,约摸很快便可到达目的地。眼看就要完成使命,张靖雄心
里兴奋,于是加紧脚步赶路。这天一阵奔行,来到一条河边,河不宽,但也十几
丈的样子,不能一飞而过。张靖雄拿下包袱放在一边,到河边捧起水喝了两口,
起身张望着河面,河面两头一眼望去空无一舟。?张靖雄忖道:「怎么过河呢,
游过去不是要把衣服都弄湿了,唉,正好没有人,先洗个澡再说。」张靖雄四周
看了看,脱下衣服,跳进河中。张靖雄从小就在湖里游泳,水性很好,在水中翻
转游动,好不畅快。张靖雄正游得高兴,听到岸上有响动,抬眼望去,一个女子
由远而近,走到河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张靖雄见她看着自己,叫道:「嗨,谁
家的姑娘,看男人洗澡,羞也不羞。」那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红衣,面如
桃花,双目含水,朱唇粉腮,一头秀发披在背后,几支小辫垂向肩头,修长的身
躯,纤纤的玉手,娉婷的影子倒立在水中。红衣姑娘眼睛一白:「谁稀罕看你洗
澡,我刚才见你轻功不错,想与你比试一下。」

  「好啊,我这就上去」,张靖雄说着游向岸边,就要站起身来,那姑娘「哎
呀」一声转过头去。张靖雄暗暗发笑,其实他只是做个样子,看看那她的反应。
红衣姑娘背对着张靖雄,显得局促不安,她一眼看见张靖雄放在河边的包袱和短
剑,上去一把抓起,飞快地跑开。张靖雄一下子急了,跳上岸传好贴身衣服,手
里抓着外衣追了过去。那姑娘轻功端的利害,就在张靖雄上岸穿衣服的时候她已
经跑出很远,张靖雄眼看她的身影钻进前面的树林不见了。张靖雄跑进树林,四
周望去,一个人影也没有。张靖雄心里暗自着急,爹爹交给自己这么简单的任务
都无法完成,显得也太没用了。他后悔偏偏这个时候去洗澡,让人钻了空子。

  张靖雄在树林中穿来穿去半天,也没看到那姑娘的身影,他叹了口气,穿上
衣服,缓缓地走出树林,来到河边发呆。不多时,后面声音响起,张靖雄回头望
去,刚才那姑娘在远处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张靖雄一个纵身追去,红衣姑娘格格
一笑回头就沿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笑着说:「你能追上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这姑娘轻功甚是了得,张靖雄追了一柱香的功夫,和她的距离渐渐拉远,张
靖雄暗自着急,一挥手玄阴指柔劲飘出。张靖雄没敢用玄阴指的寒劲,他不清楚
这姑娘武功如何,怕伤了她。但单纯使用柔劲,且距离稍远,容易被人躲开,柔
劲往往是悄声无息地袭击背后扑来的敌人,或者是趁乱以及对手疏于防备之时袭
击容易得手,精通之后可以和寒劲同时指出。果然,红衣姑娘身形一滞闪身躲过,
转了个方向继续跑。张靖雄见她躲避的动作便知这姑娘武功远不如她的轻功那样
厉害,只是这样跑下去,她迟早要把自己甩掉,心里越来越急。

  红衣姑娘对自己的轻功颇有信心,并不着忙跑掉,不多时又转到河边跑,一
边跑一边不时地回头看张靖雄。张靖雄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河流在前面被一个
小坡拦住,这侧河边也有一个小坡,河流定是在这边小坡后面转了个一个几乎垂
直的大弯,然后再转弯向前继续流去。于是张靖雄便远离河边向外斜跑。红衣姑
娘看张靖雄跑的方向,正感到诧异,忽然发现前面被河拦住,转头看张靖雄正从
斜里追来。她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向回跑,一个是沿着转弯的河流继续向旁侧跑,
但这两种选择张靖雄都可以根据她跑的方向截住她。红衣姑娘一咬牙,飞身向回
跑。张靖雄看准方向,斜插过来,红衣姑娘身形一转,又向旁侧跑去,这时两人
的距离已经比较近了,张靖雄脚下一用劲,飞身扑向红衣姑娘,空中挥出一道指
气奔向她背后的穴位。一般情况下武功相若的人是不敢在急速奔跑时这样猛扑,
否则容易中对手迎面的杀招。但张靖雄管不了许多,且他觉得红衣姑娘武功并不
如何,便出手点她背后的穴位。张靖雄的指气打中了红衣姑娘,她一个踉跄,很
快又起身欲跑。张靖雄见她不怕点穴,知道是三哥说的移穴之功,趁着红衣姑娘
踉跄之机张靖雄欺近,一把抓向她的肩头。红衣姑娘闪身躲过,回手一拳。两人
拆了三招,这姑娘的轻功虽高,武功却平平,张靖雄放下心来,于是不慌不忙一
招接着一招,把红衣姑娘打得手忙脚乱。,张靖雄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面门,
红衣姑娘忙后仰双手上拦,张靖雄随手抓住她的手腕,红衣姑娘刚刚直起身来,
张靖雄另一只手伸出按住她的腹部,用力一推,红衣姑娘向后飞起掉入河中,她
忙拍了两下水站住,水已经齐腰深。红衣姑娘满面飞霞,叫道:「你……」。张
靖雄一眼看出她水性不佳,纵身跃去,两人在水中过了两招,张靖雄脚下一勾,
红衣姑娘迎面躺到水里,张靖雄趁机推了她一把,这样张靖雄一直把她推到深水
区域。

  红衣姑娘显然有些水性,但比张靖雄要差得远,她正准备运足内力拍水跃起
的时候,张靖雄便推起一个大浪打在她身上,她又跌回水里。她想憋气潜入水中
向一旁游去,张靖雄比她更快,在身后扯住她便往下面拖,她急忙一阵踢打,但
在水中都被张靖雄轻易化解。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红衣姑娘渐渐气力不支,快
憋不住气了。她知道这样斗不过张靖雄,索性闭气不动,算是投降了。

  张靖雄见状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解下自己的腰带,在水中
把她双手捆了起来。然后拖着她浮出水面游向岸边。张靖雄还不放心,把腰带剩
余的部分绕过她的脖子,一拉,红衣姑娘「啊」地叫了出来,双手被高高地吊在
身后,脖子上的腰带勒得她呼吸困难。张靖雄把腰带顺下来在背后打结,这才把
她拉上岸,手仍拽着她的胳膊。

  红衣姑娘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她凸凹的身体上,胸脯剧烈地起伏,困
难地呼吸着。不……仅因为刚才在水中搏斗憋了很久,勒在脖子上的腰带也使得
她呼吸不畅。为了缓解脖子上的压力,她头稍向后仰,双肩后收,胸脯高高地向
前挺着。她断续地说,「你……不要这……样,我把东……西还给你……就是」。
张靖雄看着她身体玲珑的曲线,心中一阵荡漾,但他知道这个姑娘不好惹,便没
有动手动脚。

  「那我们走吧,你带我拿到东西我再给你松绑」,张靖雄说道。

  「我……好难受,你……先松开我的……脖子。」「不行」那姑娘索性坐在
地上,不动了,带气息平定下来,说道:「我认输了,你这样绑着我,我如何!!
走路,你先松开我的脖子」。张靖雄没有了腰带,索性脱掉下身外衣,拧了拧水,
听到红衣姑娘这么一说,想了一下,伸手解开她的腰带。

  「啊」,红衣姑娘惊叫出来,身体忙向后躲,「不!我……我答应你,你不
用松开我的脖子,我带你去拿东西。」

  张靖雄没理她,把她按趴在地上。「救命啊!救命啊!」,红衣姑娘大叫出
来,双腿乱蹬。……张靖雄用她的腰带把她的双腿捆在一起,然后解开她脖子上
的腰带,又把腰带勒在她口中,缠了两圈在脑后打结。姑娘救命的声音变成了
「呜,呜……」。张靖雄拍拍手说道:「不用你走路了,我带你回去找」,说罢
挟起她向回跑去,跑到那片树林旁边。张靖雄把红衣姑娘放在地上,说道:「你
现在带我去拿东西」,说完解开她腿上的腰带,重新系在她腰上,手紧紧地抓住
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红衣姑娘看了一眼张靖雄,转向一边,口中呜呜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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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靖雄推着她向一旁走去,忽然一个人影在远处闪动,很快就到了近前,他
身后的几个人也随后赶到。为首的红脸汉子指着张靖雄叫道:「胆大蟊贼,竟敢
强抢妇女,赶快放了她,束手就擒,饶你不死。」红衣姑娘看到红脸汉子,露出
惊喜的神情。

  张靖雄忙辩解道:「各位误会了,是她拿了我的东西,我抓住她是想让她交
回我的东西。」

  那人哈哈一笑,「岂有此理,你当我们是小孩儿了,那你为什么堵着她的嘴,
裤子还脱了?」

  张靖雄百口莫辩,「我……我是不想让她叫出来」。周围笑声一片。

  「你着贼人胆子看来也不大,快放了她」,红脸汉子说道。

  张靖雄忙解开红衣姑娘口中的腰带,对她说:「你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我
不是强盗。」

  那姑娘瞥了一眼张靖雄,叫了起来:「他是坏人,快救我!」

  张靖雄一楞,心中气恼,扯住腰带又勒住她的嘴缠上。

  红脸汉子怒道:「快放开她」,身形慢慢前移,好像怕张靖雄伤了红衣姑娘。

  张靖雄伸手解开红衣姑娘的腰带,搂住她向后一纵,迅速地捆住她的脚腕拉
了上去和手腕处打结,把她四马倒攒捆了起来,防止她逃跑。张靖雄把红衣姑娘
和自己的裤子扔在地上,喝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各位如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红脸汉子见张靖雄手离开了红衣姑娘,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带着劲风一掌劈
向张靖雄,张靖雄知道他武功不弱,侧身让开,回手一掌,两人斗在一处。另外
几个人绕向身后的红衣姑娘,但没等靠近都被张靖雄飞身踢倒在一边。张靖雄凝
神和红脸汉子斗了百十来招,红脸汉子渐渐支撑不住,被张靖雄一掌打在肩头,
跌出丈远。张靖雄这一掌已是手下留情,他不想伤到这些人,只想让他们知难而
退。那红脸汉子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老大,纵身扑了过来,双掌拼命挥动,完全
是不要命的打法。

  张靖雄心下生气,「我已是手下留情,这人怎这样不知趣」,于是看准机会
对着红脸汉子胸前又是一掌,红脸汉子身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爬起来,
嘴角流出血来。红脸汉子一擦嘴上的血迹,飞身又扑了过来。张靖雄暗暗吃惊:
「这汉子怎地这样不要命?」两人又斗了十几招,红脸汉子又被张靖雄飞起一脚
踢到一边,一口鲜血吐出。

  被捆趴在地上的红衣姑娘这时呜呜地叫了出来,身体挣扎着。张靖雄瞪了她
一眼,见她歪着脑袋朝自己直点头,因为脑袋上拴着腰带,点起头来很费劲,她
就这样费劲地一个劲儿地点头。红脸汉子望着红衣姑娘吃力地叫着:「秋红,叔
叔没用,救不了你」

  张靖雄心里一动,到红衣姑娘身边解开她嘴上的腰带,姑娘大叫出来,「少
侠莫再动手,是我错了,我这就带着你去拿你的东西」。张靖雄解开她腿上的腰
带扶了起来,拿起自己的裤子,给她系上腰带,手还不忘抓着她的胳膊。

  红衣姑娘看着红脸汉子说道:「曲叔叔,我这就去带少侠拿回他的东西,很
快就回来。」,说完背负双手走进树林,张靖雄抓着她的胳膊紧跟,红脸汉子一
干人等踉跄地跟在后面。来到一片草丛旁,红衣姑娘头朝着草丛中努了一下,张
靖雄拉着她走进草丛,用脚拨开杂草,看见包袱和短剑,于是他放开红衣姑娘,
拿起包袱和短剑,拱手对红衣姑娘说道:「得罪了」,说罢解开捆住她双手的腰
带。

  红衣姑娘跑道红脸汉子的面前,关切地问:「曲叔叔,你不要紧吧」

  红脸汉子摇摇头,「不要紧,过些时日便可好起来」。

  张靖雄走到红脸汉子面前抱了一下拳,「这位前辈,多有得罪,情非得以,
望前辈见谅。我看一下前辈的伤势」,说罢走到红脸汉子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
背。须臾的功夫,张靖雄收起双掌,红脸汉子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张靖雄说道:
「惭愧,少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我实在敬佩的很」,又转头对着红衣少女
说:「叫你不要乱跑,你却跑出这么远来,还乱闯祸,幸亏这位少侠不是恶人」。

  红衣姑娘小嘴努起,「如果我经常出来,便会知道那河流的流向,也不会被
他抓住了」,说着看了一眼张靖雄。

  张靖雄点点头说道:「姑娘为何轻功如此高超,难道是从师于鬼影神偷莫二?」

  红脸汉子道:「少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见多识广,慧眼如炬,着实令人佩
服。」

  张靖雄微笑摇着头,「我只是胡乱猜测,关于鬼影神偷莫二我是听我三哥说
起过。但这移穴之功该不是莫二教给你的吧」

  红衣姑娘点头,「这是曲叔叔交给我的。」

  红脸汉子问道:「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张靖雄。」,张靖雄见红脸汉子行为谈吐端重,便不隐瞒。

  「张靖雄?」,红脸汉子看着他,口中念叨着,「张海龙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张靖雄答道……「哦,怪不得,怪不得,张家三公子便是少年成
名,如今四公子也是英雄少年,只是刚才交手并未见你使出你家传绝技玄阴指?」,
红脸汉子面色缓和了许多。

  张靖雄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说对付你尚用不到玄阴指,使出来怕打死你,但
转念一想不妥,便说道:「我的玄阴指功夫火候不足,怕使出来多有破绽。」

  红脸汉子笑了笑,问道:「张四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晚辈要到岳子剑老前辈那里替家父送上岳前辈七十大寿的贺礼」。

  「哦」,红脸汉子和红衣姑娘同时叫了出来。张靖雄见二人神色有异,不明
所以,问道:「二位认识岳老先生?」

  红脸汉子指着红衣姑娘笑着说道:「你可知她是何人?她便是岳子剑前辈的
孙女岳秋红,我是她父亲的朋友曲锺」

  张靖雄一楞,忙抱拳道:「原来是红旋风曲锺前辈,我早该想到」,然后来
到红衣姑娘身前,抱拳深深一躬,「在下不知是岳姑娘,多有得罪,望……望姑
娘海涵。」。张靖雄心里有些忐忑,自己来给岳前辈拜寿,结果礼还没送到,先
捆了他的孙女,又打伤了他儿子的朋友,如果闹得不高兴,这趟差事算是办砸了,
回去爹爹不训自己才怪。岳秋红盯着他,眼睛轱辘轱辘直转,神色严肃起来,
「张公子出身正派人家,武功高强,竟然对我一个小女子捆绑虐待,还欲行不轨,
幸亏我拼命挣扎,才免于受辱,这件事传出去有损张家的名声吧。」

  「啊,姑娘误会了,我……我并无玷污姑娘之意,姑娘怎么……如此说……」,
张靖雄急得脸上微微发红。

  岳秋红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与张公子开玩笑,你怎地当真了」

  张靖雄松了口气,心想,幸亏刚才忍住没对她动手动脚,否则麻烦可大了。

  曲锺一抱拳,「张四公子随我们一同去岳前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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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山脚下,一个绿衣女子腰间挂着长剑掠过。这女子步伐平稳,身形轻盈,面
貌清冷绝美,眼中冷冷的目光,眉间飒飒英气。她就是陈玉娇,四年来她行走江
湖,与人交手无数,手中一口长剑未逢敌手,现下正准备回家看望哥哥。她与哥
哥已经一年没有相见了。正行走间,看到远处路上站了一个人,陈玉娇步伐没有
迟疑,继续前行,待到了离那人不远!处,那人转过身来。陈玉娇面容一动,
「圣武明王」。

  圣武明王抱了一下拳,说道:「真巧啊,这位姑娘,四年前我们曾见面,但
未交手,甚为可惜,想必四年来姑娘的武功定有进展,现想与姑娘切磋一下。」
此言正和陈玉娇心意,四年来她未逢敌手,现在她的武功又有精进,正想与这个
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人较量一下。眼前只圣武明王一人,她也不必害怕,即使打
不赢还可以跑。

  陈玉娇宝剑出鞘,也没有什么礼节,说了声「来吧」。圣武明王一点头,
「姑娘好爽快」,说罢身形飘进,挥掌带着风雷之声直袭陈玉娇,陈玉娇宝剑一
闪,扭身刺向圣武明王。两人闪展腾挪斗在一处,不多时已经过了三百余招,斗
得棋逢对手,不分高下。不觉间两人斗到一条狭窄的浅谷里。陈玉娇忽然觉得两
边的树林里有动静,心中一动,圣武明王掌力倏然暴增,掌气带着风雷之声将陈
玉娇笼罩在当中,陈玉娇凝神应战,脸上红光隐现,手中长剑带出的热气在四周
飘荡。两人在浅谷中又斗了三百多招。陈玉娇猛地一声娇叱,手中长剑发出耀眼
的白光,一剑刺向声武明王,圣武明王知道厉害,早有防备,刺眼的白光一起,
他便飞身向后方纵起,空中运足功力挥掌拍下。陈玉娇宝剑向下一转,刺在地上,
手上灌劲,借着力量向后飞去。陈玉娇身形还在空中,感到后面一道劲风袭来,
她回身便接,与来人对了一掌。轰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后两步。陈玉娇定睛看去,
原来是摩灵护法。

  陈玉娇知道不好,摩灵护法与圣武明王联手,自己定然不能应付,想罢一运
气纵向旁边浅谷较低的一面高处。她脚刚刚落地,迎面一股劲风袭来,陈玉娇忙
翻身躲过,身形落回谷底。只见谷顶站立一个年轻人,身着青衣,手中一把扇子。
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同时袭向陈玉娇,陈玉娇长剑舞起一片白光护住身体,退了
两步,回身向另一边谷顶飞去,她的身体没等落地,谷顶树林里飞出数道铁索,
直逼陈玉娇,陈玉娇挥剑砍开铁索,马上又有数道铁索飞了过来。陈玉娇觉得这
铁索甚是沉重,宝剑虽然锋利无比,砍在上面仍觉吃力。摩灵护法和圣武明王已
经到了身后,两人同时运足功力出掌袭向陈玉娇,陈玉娇正准备向上跃起,几道
铁索飞向她的头上和面门,陈玉娇急忙俯身向旁边躲过,铁索到了圣武明王和摩
灵护法身前忽地缩了回去。因为铁索的干扰,陈玉娇被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的掌
力边缘带到,在地上滚了几滚站起,圣武明王飞身而起,空中挥掌拍向陈玉娇,
摩灵护法平地窜上,袭向陈玉娇。陈玉娇刚起剑迎接,脚下几道铁索又飞了过来,
陈玉娇顾上难顾下,脚下步伐疾走,但还是被一条铁索缠住了脚腕。陈玉娇身形
微滞,几条铁索缠到了她的腿上,腰上,还有一条铁索缠住了陈玉娇持剑的手腕。
几条铁索急收,陈玉娇被扯得一个趔趄,靠上一棵树,又两条铁索飞出把陈玉娇
的身体缠在树上。

  圣武明王脸上露出笑容,并不急于攻击,似乎不想伤害陈玉娇。片刻,几个
圣武教的人窜上前来,用刀架在陈玉娇的粉颈上。,陈玉娇盯着圣武明王冷冷地
说:「堂堂圣武明王竟也使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一个小女子,让人知道了岂不
耻笑于你?」

  圣武明王哈哈大笑,「陈姑娘武功太高,我如果不用点办法怎么能捉住你呢?
你与我作对,杀了我们的降魔护法,我这样对付你,没人会说什么。」

  陈玉娇冷笑,「四年前那个没用的家伙原来是你们圣武帮的护法,武功这么
差劲竟然能当上护法,可见你们圣武帮多是一些酒囊饭袋。」

  圣武明王又是哈哈大笑:「姑娘尽管骂吧,现在姑娘落到我的手里,我想怎
样处置你都可以,你不怕吗?」

  陈玉娇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死在你这种小人手里算我晦气。」

  圣武明王呵呵一笑说道:「姑娘的嘴真是厉害,我不会杀了你的,我留着你
有用。但我要好好。折磨你,你如果现在求饶还来得及。」陈玉娇突然大叫一声,
用力一扯,持剑手腕上的铁索应声而断,挥剑砍翻了旁边两个圣武帮的人,又斩
断了缠在身上的其他铁索。圣武明王大惊,这铁索都是用玄铁特制,陈玉娇手腕
上的铁索竟然被她一挣而断,似乎没费多大力气。圣武明王虽然心下惊骇,但身
形没有迟疑,欺身挥掌拍向陈玉娇,陈玉娇刚刚斩断铁索,来不及躲闪,当即一
剑刺向圣武明王,来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圣武明王自然不甘,收掌躲过。陈玉
娇宝剑刚出,身后便有人袭击来。陈玉娇因为凝神与圣武明王殊死一博,这一剑
出去身形没有动,且招式用尽,再想躲闪身后的袭击已然不及。陈玉娇身体急扭,
但肩头还是被一掌拍到,身体飞了出去,跌在一块石头上。陈玉娇顿感天旋地转,
喉中发甜,一口鲜血吐出,她刚刚起身,腰上便被点了穴道。陈玉娇瞪着这个背
后的袭击着,倒了下去。这人便是刚才谷另一头的青衣年轻人。

  圣武明王看了看被陈玉娇挣断的铁索,只见铁索断口已经熔化变形,显然是
被高热所熔,然后被陈玉娇一挣而断。圣武明王心中吃惊不小,「这个女人的内
功怎地这样霸道,一股热力竟然能熔断玄铁,而自己。毫发不损」。其实也是圣
武明王刚才废话太多,给了陈玉娇充足的时间熔断铁索。

  「这女人杀了降魔护法,怎么处置她?」,摩灵护法说道。

  「不能留她,这女人太厉害,而且于我们作对。但现在我要用她来钓鱼。」,
圣武明王看着躺在地上的陈玉娇说道。!

  「这女人武功虽然高,但江湖经验却不足,她在各地与人交手都很招摇,我
们很清楚她的行程。我们在这里布好圈套让她来钻,她却浑然不觉。」,摩灵护
法说道。

  「怎么约束她,她的内力竟然能熔断玄铁,等一会儿她就会冲开穴道。」,
青衣年轻人说道。

  圣武明王使了个眼色,几个护法都严阵以待。

  圣武明王从腰中抽出一条银色的绳索,递给青衣年轻人,说道:「王天宇,
你试试看。」王天宇接过绳索,来到陈玉娇身前,用绳索从前面勒过陈玉娇的粉
颈,到后面交叉交缠,然后分开向两边缠绕陈玉娇的双臂,再回到背后系紧,垂
下绳索捆住陈玉娇的小臂和双腕。每一次绳索的收紧和打结都用了力气,这样把
陈玉娇上身紧紧捆住。然后把陈玉娇的两腿叉开脚腕交叉蜷起,用剩余的绳索捆
住陈玉娇的脚腕,陈玉娇被四马倒攒蹄地捆了起来。捆绑完毕后,王天宇走到一
旁,看着陈玉娇。没多久,陈玉娇冲开穴道,运足内力一挣,想挣开身上的绳索,
但没有成功。于是又运起她那霸道的真气至双腕,力图烧断绳索,没想到那绳索
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陈玉娇仍然在不断地挣扎,尽管毫无用处。圣武明王微微一笑,「寒冰丝果
然名不虚传」,说着向王天宇看了一眼,「这绳索由寒冰丝做成,不畏普通刀剑,
火炼不熔,否则我们还要每天在这女子身边看着她。绳索是我刚从一个神凤教的
人身上搜来的,据说这是他们教内执行火刑时用来捆人的,人被烧成焦炭后绳索
丝毫不损,没想到正好用上了。」

  「这女子内功虽然可怕,但应该不会浑身每个部位都能运上功力。」,王天
宇笑着说道。

  「哦,你怎知道?」,圣武明王问。

  「帮主,我不知道,但可以试一试」,王天宇答道。说完折下一条树枝,来
到陈玉娇身前。手中树枝挥舞几下,陈玉娇腰臀部的衣物片片飞去,露出了白玉
般的臀部和大腿,私处在叉开的两腿间暴露无遗。王天宇盯着陈玉娇白玉般裸露
的肌肤,眼中露出淫亵的笑意,手中树枝慢慢插入陈玉娇下体。陈玉娇身子一阵
痉挛,猛烈地挣扎起来。陈玉娇的挣扎丝毫不能阻挡树枝渐渐深入,树枝进入后
又在体内转动几下。王天宇抽出树枝看了看,笑着向圣武明王说:「帮主,我猜
得没错,树枝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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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圣武明王哈哈大笑,「你加入本帮不久就立下大功,这女人就先送给你用一
下。」

  「谢帮主」,王天宇躬身答谢,「但这女人太厉害,我怕她日后寻我晦气,
我想先震断她的经脉」

  圣武明王摇头道,「她受伤不轻,你这样会弄死她的,即便是平时,人的经
脉如果被震断也是九死一生。我们留着她还有用。」

  王天宇想了想,「那先挑断她的脚筋,然后不断地封她的穴位,不让她运气
疗伤,时日一长,便很难愈合。」

  圣武明王不耐烦地说:「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用她,事情一成便可杀掉,无须
费力。再说你已经加入本帮,谁敢到本帮来寻晦气?即便你在外面碰到她,以你
的武功至少可以全身而退,你为何如此谨小慎微。你看着办吧,只要不把她弄死,
这女人现在就交给你了,一会儿我们要带她回帮中。」

  王天宇点了点头,上前挥手封住陈玉娇的穴道,然后几把扯下她的衣衫,挟
起陈玉娇跑进树林。!陈玉娇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眼睛紧闭。王天宇脱下衣衫,
从身后抱起陈玉娇,揉捏着她洁白娇嫩的乳房,挺身进入陈玉娇体内。陈玉娇一
动不动,紧闭的眼中一滴泪珠流了下来。

  沌地使者躬身说道:「教主,圣武帮又血洗了我们在岭南的一处分会,杀了
在那里的烈火长老。我们不能任凭他们如此放肆。」神凤教主背对着沌地使者,
缓缓地说:「让他闹去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收拾他。圣武明王越来越嚣张,以
为自己的势力已经非同一般,我想他现在要对付任大勇和张靖英他们了。四年前
在南坡镇,我本意是想把假的凤舞神功让圣武明王拿去,这样他就成为众矢之的,
武林中会对圣武帮格外小心,他们便不会如此嚣张。圣武明王习练被篡改的凤舞
神功可能还要走火入魔,不想任大勇他们进来捣乱。还有,那个阎玉凤也太没用
了,竟然打破了盒子,让我的计划被彻底破坏。」沌地使者道:「阎玉凤当时年
纪尚轻,如今她已大不同以往了。」神凤教主哼哼笑了两声,「你不怕她抢了你
地使的位置?」沌地使者躬身说道:「属下为神教尽心尽力,愿肝脑涂地效忠神
教,从不在意个人的地位与安危。」

  神凤教主点点头,「我知道。」

  沌地使者道:「四年前有二十多个圣武帮的高手一起死在南坡镇,死状甚惨,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究竟是哪路高人所为,现在也没有丝毫线索。」

  神凤教主沉默片刻,说道「我记得那个杜馨兰四年前回来时穿着平民的衣服,
说是被圣武帮的人撕掉衣服,后被人所救。前些日子岭南分会被圣武帮屠戮,生
还的几个人中还有她,难道……」

  沌地使者道:「用不用传她进来问问。」神凤教主点点头。

  不久,一个神凤教女子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参见教主」。

  「把杜馨兰送去火刑」,神凤教主缓缓地说了一句。

  女子大惊,叫道:「教主,我触犯了什么教规。」

  沌地使者在一边说道:「教主,此事要慎重」

  「动手!」,神凤教主语气不容置疑。

  几个人上前扭住杜馨兰,便用寒冰索捆绑,杜馨兰挣扎着喊道:「教主,我
究竟犯了什么教规,要遭受如此酷刑」,绳索在她身上缠绕,双乳上下各被揽过
两道绳索,显得丰满挺拔,在她不住的挣扎下颤抖。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吊起,美
艳的脸上充满了惊异和愤怒。

  沌地使者上前拜道:「教主,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便乱杀教众,恐难以服人,
这样兄弟们都会心寒的。」

  神凤教主回头看了一下沌地使者,「你总喜欢和我做对」

  沌地使者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说出心中之言,是为神教着想,望教主
三思。」

  「好吧,把她带到我那里,我要亲自审问。」浑身绳索的杜馨兰跪在地上,
神凤教主踱步而入,深陷可怖的眼睛盯着杜馨兰。

  杜馨兰抬头望着神凤教主,神凤教主怪笑了两声,走到杜馨兰身旁,伸出他
那干枯的手抚摸着杜馨兰被绳索勒得高耸凸起的丰满的胸脯,杜馨兰闭上眼睛,
把头扭向一旁。神凤教主手上猛地加力隔着衣服捏搓杜馨兰的乳头。「啊」,杜
馨兰痛的叫了出来,眼睛仍然紧闭,朱唇紧咬,跪在地上,忍受着胸前的疼痛。
她知道,如果不想被烧死,她必须忍受教主的折磨。揉搓一阵后,神凤教主几把
撕开杜馨兰的衣服,杜馨兰丰满的乳房赫然耸立,在绳索的紧勒下向外凸起,一
个小袋子落在地上。神凤教主瞥了一眼,神色一肃,俯身拾起小袋子,盯着看了
半天。「杜馨兰,我问你,这个小袋子是谁的?」,神凤教主盯着杜馨兰问道。

  「是救我的恩人衣物里面的」,杜馨兰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神凤教主顿了一下,说道:「谁是救你的恩人?他帮助神凤教对付圣武帮,
我们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杜馨兰睁开眼睛,看着神凤教主,答道:「她是张三公子的娘子,叫柳香香。」

  「她长的很美吗?」,神凤教主继续问。

  杜馨兰有些迟疑,点了点头。她隐隐感到不安,后悔说出柳香香来了。神凤
教主嘿嘿一笑,几把扯下杜馨兰的衣裳,把她按倒在地,一顿揉捏之后,挺身进
入杜馨兰体内。

  神凤教主走出教坛,沌地使者在外面伫立。神凤教主丑陋干枯的脸上露出一
丝微笑,「神教新的天使已经有人选了。」「哦,那是谁?」,沌地使者问道。
神凤教主没有回答,「现在可以处死飞天使者了,她身为神教天使,未经允许与
教外之人私通,已触犯教规,明日执行火刑。」

  柳香香近几天晚上忽感心中莫明悲怆,空无着落。夜里常常哭醒,醒后心如
刀剜,张靖英总是抱着她被绳索捆绑的娇躯温语抚慰,柳香香却说不出个究竟,
只说心痛异常,不知所以。

  一天晚上柳香香再次哭醒,张靖英安慰一番后欲解开她的绳索,柳香香摇头
阻止,趴在张靖英身上抽泣:「我愿意被你一辈子拴在身上,永不分开,你是我
唯一的亲人了」。

  张靖英抚摸着她,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我会一辈子把你绑在
我身边,叫你永远也逃不掉。」

  这一天傍晚,张靖英独自在院内踱步,若有所思,这时张靖雄风风火火地跑
了进来,「三哥,我回来了」

  张靖英看着他,问道:「靖雄,贺礼送到了?怎么这么久。」

  张靖雄点头,「送到了,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多玩了几天,咦,三哥,你的神
色好像不大好。」

  张靖英叹了口气,「大哥死了」

  「啊」,张靖雄惊叫了出来,「大哥是怎么死的」。

  张靖英看着张靖雄惊异的神情,半晌没有言语。「靖雄,到你房里,我和你
说说话。」,张靖英拉着张靖雄走进屋内,两人谈了起来,这一谈,就是整整一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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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武帮总坛,不大的广场上,陈玉娇被俯身赤身裸体地捆在刑台上,她浑身
疼痛,气若游丝,只剩下半条命了。粉颈被放进一个铁闸凹下的槽内,上面再盖
上一个向上凹的铁闸,两边锁上,这样形成一个枷锁,牢牢地套住陈玉娇的脖子,
铁闸的凹槽似乎专门为陈玉娇打造,合起来正好紧紧匝住她的粉颈,已经影响了
她的呼吸。陈玉娇一头乌黑的秀发被用力扯向前方,用绳子系在一根立柱上,如
果陈玉娇的头颅被砍下,她的秀发会将她的头颅扯到一边。

  陈玉娇的身体还是被寒冰索四马倒攒地捆着,乳房被从根部紧紧扎起,乳房
的根部只有四个指头粗,被两个相同粗细相连的铁铐锁起,陈玉娇原本秀美娇柔
的乳房像充气的皮筏一样涨起,垂在下面,已经变成紫红色。铁铐两边被铁索通
过腋下绕到背后捆住,两个铁铐中间也被一根铁锁连在铁闸下的一个铁环上。陈
玉娇的下身被塞入一根铁棍,粗大的铁棍紧紧地撑住陈玉娇的密穴,没入她的穴
中。铁棍根部有一个孔,中间穿过绳索,绳索从陈玉娇前后两边捆向腰部。陈玉
娇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摩灵护法拿着一把刀,用刀背拍了拍陈玉娇的粉颈,说道:「任大勇和张靖
英会来吗?他们会不会带别的人来?」

  「他们会来的,而且应该不会带别的人来,他们自命侠义,不会扔下他们的
朋友不管,也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冒险。」,圣武明王脸上毫无表情,说
完抬头望了望天空。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太阳斜下,已经过了未时,圣武明王焦急地等着,所有
的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一股焦躁的气氛弥漫在刑台周围。

  「砍了她」,圣武明王等不及了,他希望在刀落下去的一刻张靖英和任大勇
能够出现,也许他们正远远地看着。

  摩灵护法提着刀走到陈玉娇面前,看了看周围,明晃晃的刀举起,就要砍下
陈玉娇的头颅。

  忽然有人叫道:「教主,后面起火了」。只见总坛房屋四面火起,浓烟滚滚。

  「铁手护法,神力护法,王天宇,你们带着人快去救火。王天宇,如果那边
没有难以对付的人马上回来。摩灵护法,砍了她!」,圣武明王知道这是任大勇
和张靖英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轻易离开,他要立即引出张靖英和任大勇,他不
想真的马上砍了陈玉娇,否则任大勇和张靖英便会逃掉。

  摩灵护法一刀劈向陈玉娇的粉颈,就在这时,一个圣武帮的人窜上前来,挥
出一指,一道寒气直奔摩灵护法,摩灵护法猝不及防,忙抬起刀来挡住,只听铮
的一声,彻骨的寒气顺着刀传过来,摩灵护法的刀差点脱手,忙向后纵去,大叫
一声,「张靖英」。

  这个化妆成圣武帮人模样的人就是张靖英,他早已到了,一直混在圣武帮的
人群中看着。

  圣武明王叫道:「来得好!」,说罢欺身上前,与摩灵护法一起合斗张靖英,
周围的圣武帮高手一哄而上。

  放火的人显然是早已准备好,大概是放了不少纵火之物,火势越来越大,不
多时圣武帮大小!房屋便已经一片火海,浓烟飘到刑台上。圣武明王又惊又怒,
圣武帮这点家当是他多年的心血,放火之人不知不觉在他眼皮底下放了许多纵火
之物,他竟然丝毫不觉。眼看浓烟越来越大,周围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打斗的时
候需要摒住呼吸,圣武帮的众多高手内力不足,闭气的功夫差得远,便纷纷逃离,
只剩下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围斗张靖英。王天宇还不见回来,显然是在那边遇到
了对手,于是救火也遇到了阻碍。而这边,他们一时半刻也拿不下张靖英,张靖
英的武功比四年前又有不少精进,只怕已经不差于圣武明王。而且张靖英本来就
身形诡异,现在又浓烟弥漫,张靖英的身影更加难以捉摸。圣武明王心下着急,
于是看准陈玉娇的方向一掌拍去。本来他不想先杀陈玉娇,只想用陈玉娇引出张
靖英和任大勇,但现在的形势刻不容缓,陈玉娇如果被救走便是放虎归山,赔了
夫人又折兵。

  张靖英早看出圣武明王的意图,飞身拦住了圣武明王这一掌,只听「蓬」的
一声,两掌相撞,圣武明王退了两步,张靖英向后飞去,飞过陈玉娇头顶之时,
手中的刀瞬间先割断了陈玉娇的秀发,又挑断了铁闸两边的铁锁。圣武明王吃惊
不小:张靖英的武功本是以巧柔取胜,上次交手从不与自己硬碰,而现在张靖英
敢和他对掌,显然功力精进不少。圣武明王运足全身功力准备出掌,他知道,为
了陈玉娇,张靖英必须来接,此时张靖英在陈玉娇身后,这样两人掌气相碰,即
便伤不到张靖英也能让半死的陈玉娇毙命。但张靖英对此早有准备,在身形向后
飘的时候便运了玄阴指功力,落地后向前一纵,一指寒气直奔圣武明王。圣武明
王运足功力正准备出掌,便感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如果现在出掌,便要与张
靖英两败俱伤。指力不同于掌力,张靖英的指力会穿过他的掌气伤到他,尽管张
靖英这一指没有运足八成功力,但张靖英占了先手。圣武明王不肯冒险,于是侧
身顺掌化解了这股真气。张靖英趁机俯到陈玉娇身边割断了把陈玉娇双乳连在铁
闸上的铁锁,抱起陈玉娇纵身便跑,消失在烟雾之中,摩灵护法在一边不明所以
地看着。圣武明王急怒攻心,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竟然这样轻易地土崩瓦解,气
得他七窍生烟,仰天怒吼。张靖英抱着赤身裸体的陈玉娇,很快溜出圣武帮总坛,
于是边跑边念动几下「唤心咒」,呼唤任大勇,告诉他大功告成,让他尽快逃离。

  刚才浓烟滚滚,陈玉娇本来就被折磨得气息不足,无法运功,所以早被呛得
昏了过去。张靖英跑动中单掌运起玄阴真气放在她的头顶为她救治,不多时,陈
玉娇在张靖英怀中慢慢睁开眼睛。张靖英见状用手抄了一下陈玉娇身上的绳索,
但绳索不为所动,寒冰丝坚韧无比,一般用刀剑也砍它不断。

  张靖英跑了很远,来到一片树林,把陈玉娇放下,翻过她的身体,开始解绳
索。张靖英先解开陈玉娇脚腕上的绳索,然后准备解开腰间的绳索,拿出插在陈
玉娇中间小穴中的铁棍。腰间的绳索刚解到一半,感觉绳索似有一股力量牵引,
张靖英心中一动,把绳索系好,俯身仔细观察插在陈玉娇小穴中的铁棍。铁棍没
入陈玉娇的阴部,粗大的铁棍把陈玉娇的小穴撑得满满的。铁棍根部有个孔,绳
索穿过。张靖英捏住铁棍根部微微运气,灌在铁棍上,他感觉到铁棍中间是空的,
里面有机活。张靖英明白了,穿过铁棍的绳索拉住了机活的开关,一旦绳索被松
开,如果没注意扔开不管,机活便被触动,里面一支尖利的铁器就会射入陈玉娇
体内。「真阴险」,张靖英骂道。

  张靖英还感觉到铁棍在陈玉娇体内的部分表面有小孔,小孔上面还有东西,
张靖英不知是什么,他想探一探。但他想起陈玉娇那对被扎成充气皮筏一样的乳
房,决定先解开她乳房上的铁铐。铁铐中间空出的是圆形,只有四个手指粗,紧
紧扎住陈玉娇乳房根部,陈玉娇的乳房已经变成紫红色。铁铐的外缘却是方形,
张靖英这次有了经验,先捏住铁铐运气探查,他发现,铁铐里面也是空的,当中
也有机活。两边乳房内侧的部分各有一片铁物,张靖英断定那是一片锋利的刀片,
铁铐的锁拉住了刀片。铁铐的上下两沿两根细索连在刀片上,细索的另一端连在
乳房外侧的铁铐边缘,细索应该是弹力很强的东西。一旦打开锁,刀片被横着拉
过去,陈玉娇的乳房便会被生生切掉!张靖英心中暗骂。陈玉娇下体的机活能杀
死陈玉娇,只能算是阴险。可切掉陈玉娇的乳房并不能致陈玉娇于死地,只能在
精神上摧残陈玉娇,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可以说是极端的残忍,没有人性。

  张靖英看着陈玉娇紫红色的乳房,一时没了主意,铁铐深深地陷入陈玉娇柔
软的乳肉之中,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她。张靖英想,陈玉娇的乳房已经被这样扎了
好长时间,得先给她活一下血。便说道:「陈姑娘,我给你活一下血」,于是手
掌运气,按住陈玉娇的乳房开始轻轻按揉。刚才张靖英运气救治陈玉娇的时候,
陈玉娇就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圣武帮打扮的人就是张靖英,可是张靖英半天没有
给她松绑,现在又揉起她被扎成气筏一样的乳房,陈玉娇便睁开眼睛盯着张靖英
虚弱地说道:「张三公子,当年我救你之时你曾许诺报答恩情,可现在却乘人之
危,这样侮辱于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张靖英不是圣人,他见到柳香香之后,
从未想过碰其他的女人,但现在手中揉捏着陈玉娇柔软的乳房,他的心中仍不免
一阵荡漾。听到陈玉娇这样说,张靖英忙解释道:「陈姑娘,不是我有意侮辱于
你,是……是你身上的铁铐和铁棍中有机关,妄动便会伤害到你,我没有解开你
手臂上的绳索是怕你乱动,请相信我」,张靖英说得字字诚恳,他也不知道陈玉
娇相信与否,反正不给陈玉娇解开手臂上的绑绳,她不信也没办法。张靖英决定
先探一下陈玉娇小穴中的铁棍,于是他对陈玉娇说:「陈姑娘,我先看一下你下
身的铁棍,请相信我,我并非有意侮辱于你」。陈玉娇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张靖
英贴着铁棍把小指插入陈玉娇的小穴中,他很快就明白了,铁棍上小孔中有倒刺,
铁棍插入陈玉娇体内的时候倒刺并不着力,但想拔出铁棍,倒刺便会张开卡在陈
玉娇的穴壁上,如果仅仅是刮伤陈玉娇的下体倒不是大问题,但很可能倒刺也连
着机活,倒刺一旦张开到一定程度,也会触动机活,尖利的铁器就会射入陈玉娇
体内。

  张靖英想了想,到旁边砍下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截下一段,削成小臂一样粗
细,比陈玉娇下体的铁棍粗一圈,外面刨光,中间挖空,弄成一个中空的木筒,
木筒壁很薄。张靖英怕陈玉娇乱动,先封了她的穴道,小心地解下陈玉娇腰间的
绳索,截下一段,拉住两头,然后用一,只手的手指按住铁棍末端,其余手指扯
住小孔两边的绳索。让两端的绳索通过木筒,然后在木筒的另一端拉住。张靖英
口中叼着一个木棍,通过木筒顶住铁棍的末端,顶在铁棍末端的!:木棍头很粗,
便于着力。张靖英松开刚才按住铁棍末端的手,木筒包住铁棍,并不与铁棍接触,
缓缓地插入陈玉娇的小穴。陈玉娇身体一阵痉挛,显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本
来女人连孩子都能生出来,木筒插进去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陈玉娇此前一直是
处女,未经云雨之事,小穴窄得很,铁棍就已经让她快吃不消了,更不用说木筒。
张靖英嘴上的木棍紧紧地顶住铁棍末端,不让铁棍与木筒接触,待木筒插入深度
已经完全隔离了铁棍与陈玉娇的穴壁,张靖英感到口中一沉,他知道可以拔出铁
棍了,于是缓缓后退,拔出铁棍和木筒。

  张靖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再看陈玉娇已满脸是汗,张靖英并没有封住她的
哑穴,陈玉娇并!却一点声音都没出,张靖英不由的暗自敬佩。张靖英解开陈玉
娇的穴道,用手代替嘴顶住铁棍,说道:「陈姑娘,你来看」。陈玉娇睁开眼睛,
张靖英双手同时松开,一只手很快托住木筒,「嗖」的一声,一支尖利的铁器射
了出去,钉在旁边的一棵树上。陈玉娇完全相信了张靖英的话,虚弱地说:「多
谢张公子。」张靖英见状解开陈玉娇手臂上的绑绳,说道:「陈姑娘不要乱动,
我想办法除掉铁铐。」,说罢盯着陈玉娇乳房上的铁铐看。陈玉娇全身束缚解除,
见张靖英盯着自己裸露的胸部,而自己只能这样挺着给他看,一丝羞色爬上脸颊。,
张靖英想了很多种办法,但多数觉得不保险。「这样吧,先割断细索」,张靖英
说着气灌刀上,用刀尖小心地插入铁铐,这需要用力非常精准,恰到好处,否则
就会伤到陈玉娇。半天,张靖英听到里面一声崩簧响动,知道细索已经割断,于
是又割断另一条细索,然后拨开铁铐上的锁,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张靖英又长
吁了一口气。

  张靖英用同样的方法拿下陈玉娇另一个乳房上的铁铐,陈玉娇全身彻底重新
获得自由了。陈玉娇转过身去揉捏着解放了的乳房活血,许久,小声地说道:
「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

  张靖英原本有些怕陈玉娇,这姑娘武功极高,面色冰冷,性格古怪,初次切
磋时出手没有轻重,差点让他见了阎王。刚才她又让张靖英敬佩异常,痛得浑身
冷汗竟然一声没吭。眼下她面带憔悴悲楚之色,行为有些忸怩羞怯,眼中的目光
不再冰冷,眉宇间不见了飒飒的英气,更显得娇柔可怜。

  张靖英笑道:「陈姑娘言重了,如果没有陈姑娘相救,又助我们对付圣武明
王,我早已活不到现在,你也不会得罪圣武明王。」,张靖英说完一顿,「任兄
现在如何了?」。

  「任大哥和你一起来的吗?」,陈玉娇问。

  「是的,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也幸亏我们有内应,否则还真不好办,曾姑娘
不知现在哪里。」,张靖英说的就是圣武明王的一个夫人曾美雪。如果没有她的
掩护,张靖英和任大勇不会轻松地在圣武帮放那么多的纵火生烟之物。

  张靖英脱下衣服递给陈玉娇,「这是圣武帮的衣服,你穿着,我先替你疗伤,
然后去找任兄。」

  陈玉娇穿上衣服,张靖英双掌抵住她的后背,运起功来,张靖英的玄阴功与
陈玉娇的内功必有极深的渊源,两股真气相合疗效惊人,不多时,陈玉娇功力恢
复了三四成。张靖英站起身来一抱拳,「陈姑娘,你在这里躲好,我去找到任兄
就回来」,说罢转身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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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任大勇在广场四周放了一把火,又与前来救火的人王天宇等人交手,浓烟中
只有王天宇能与他过招,其余的人只能到别处救火。后来张靖英念动「唤心咒」,
他知道大功告成,虚晃一招转身就跑。跑了没几步,他听到一间屋子屋里面有响
动,好像是女人的声音。任大勇心下暗忖:「放火完全是为了救陈姑娘,如果伤
及圣武帮家眷也是没有办法,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想到这飞身扑进屋子,见
一个女人在屋子里,任大勇叫道:「姑娘休慌」,上前挟起她跑了出去,刚刚跑
出了浓烟没多远,忽然腋下的女人在他背心打了一掌,任大勇毫无防范,距离又
太近,来不及运功或躲闪,顿感气血翻腾,天旋地转,差点跌倒。任大勇急忙扔
下那女子,回头看着她,嘴角流出鲜血。幸亏那女人内功比起任大勇差的太远,
否则任大勇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为什么暗算我?」,任大勇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连我你都不认识,定然不是帮中之人」,女人冷笑。

  任大勇后悔莫及,那女子本来也没有呼救,从这一掌来看,这女子在圣武帮
也算是高手。自己自作多情去救她,结果被暗算。于是二话不说,欺身挥掌便打,
女子显然低估了任大勇的实力,没想到她一掌下去这人仍然威猛异常,转眼便成
了任大勇掌下之鬼。远处传来圣武帮人的声音,任大勇知道现在自己受伤不轻,
这样提气跑不了多远,必须先躲起来。于是看准不远处一片没有起火的屋子,跑
了过去。任大勇进了一间大堂,里面没人。堂里头有一张大供桌,供桌上盖了一
张绸布,垂下来遮住供桌下面。任大勇掀起绸布钻了进去,开始运功疗伤。半个
多时辰后,外面吵乱的声音渐渐平息,火已经被扑灭了。有几个人在大堂进进出
出,但都没有到供桌前面来。

  许久,任大勇感到张靖英又在念动「唤心咒」,知道张靖英定是找不到自己
着急了,而且张靖英一定离得不远。可是他现在身处险地,无法回答张靖英。

  天色黑了下来,任大勇感觉伤势已经好转许多,决定趁着夜色跑出去。他刚
要起身出去,外面脚步声音响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只有这片房子没有被烧到」,一个人说。任大勇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他们竟然杀了桂夫人」「他们为何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放许多纵火之物?」,一
个声音吼道。任大勇心里一惊,「圣武明王!」

  他听声音便知,几个进来的人武功都不弱,包括圣武明王在内有三个绝顶高
手,另外两个肯定是王天宇和摩灵护法。圣武明王踱步向桌子走来,任大勇摒住
呼吸,一动不敢动。圣武明王走到桌子近前,神色一动,看了供桌一眼,忽然飞
身跳起,在空中运足功力双掌推向供桌。任大勇早有准备,从供桌下面贴地钻出,
起身就向门外跑去,摩灵护法和王天宇反应极快,飞身截住任大勇,几个人瞬间
拆了十余招,圣武明王从背后袭到,三大绝顶高手和铁手护法,神力护法一起围
住任大勇斗了起来。任大勇本来就有伤在身,更无法抗衡几个人的围攻,很快便
险象环生。「蓬」,任大勇与圣武明王对了一掌,顿感胸口气滞,身形一个趔趄,
身后摩灵护法和王天宇的掌风已经到了身前,任大勇无可躲避,转身双掌去接,
但已经无法运足功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电般射了进来,挥出一
指寒气,来人正是张靖英。王天宇忙回身应对。,任大勇与摩灵护法对了一掌,
任大勇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飘去,背心正朝着圣武明王。圣武明王毫不迟疑一掌便
要拍向任大勇背心,张靖英早已料到,一个纵身飞向圣武明王,一指玄阴指又挥
了出去,与此同时王天宇身后一掌袭向张靖英,张靖英为救任大勇,全然不顾身
后的一掌。圣武明王侧身顺掌化解玄阴指真气,任大勇趁机向前一纵,远离了圣
武明王。张靖英身形急进,仍然没能躲开身后王天宇的一掌,张靖英一口鲜血喷
了出来。任大勇大惊,一把抱住张靖英,张靖英忽然手呈剑指状放在嘴前,口中
念念有词。圣武明王等几个人正准备趁机上前围攻,忽然一阵铃声在耳边响起,
都当时呆立当地,一动不动,王天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任大勇看准机会背起张
靖英夺门而出……张靖英念动了「催欲魔铃」!本来张靖英与高手过招是不敢念
动这催欲魔铃的,因为凝气念咒会让对手趁机钻空子,此时他身受重伤,已是不
得已而为之。这些人哪见识过催欲魔铃,一犹豫之间任大勇已经跑了出去。但张
靖英万万想不到身为一流高手的王天宇竟然也这样害怕他的催欲魔铃。原来这王
天宇欲壑太深,邪魔攻心,张靖英刚刚一念,他便已魂不附体,再也不敢追去。
任大勇背着张靖英一阵狂奔,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等人紧追不舍,他们已经看出
任大勇和张靖英都有伤在身,特别是张靖英受伤很重,此时正是除去他们的好机
会。张靖英在任大勇的背后不断催动真力念起催欲魔铃,身后慢慢只剩下圣武明
王和摩灵护法,其余的人不是被吓退,就是已然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任大勇背
着张靖英跑了半个多时辰,感到气力有些不支,便放下张靖英护在身边,回身睁
目看向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准备殊死一博。

  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早已被那铃声搅得心神不宁,见任大勇停下便迫不及待
地扑了上去。任大勇护在张靖英的身前使出浑身的功力与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斗
在一起。若在平时,任大勇便是没有伤的时候也无法抗衡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联
手,何况现在他还要顾及张靖英的安危。但现下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都被张靖英
的咒语搅得心神不宁,而任大勇一身正气,浑然不怕张靖英的咒语,于是竟然一
时间打了个平手。打着打着,摩灵护法一声狂叫,回头便跑,跑不多远便一个踉
跄,口中吐出鲜血,然后挣扎着继续跑远。

  圣武明王见状知道无法取胜,虚晃一招也逃之夭夭。很快便没了踪影,远处
传来圣武明王狂闷的啸声。任大勇忙背起张靖英狂奔,这时张靖英在他的身后已
经悄无声息。任大勇跑了一阵,放下张靖英,松了口气,说道:「靖英,没事了,
好险啊。」张靖英没有反应。任大勇回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张靖英的脸庞,只
见他面无血色,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重伤之下念动催欲魔铃将近一个时辰,张
靖英已经灯枯油尽了。任大勇急忙运起最后的功力,双掌抵住张靖英的后背,真
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张靖英体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靖英依然没有生息……任
大勇心中发凉,拼着命地运起功力输入张靖英体内。许久,任大勇一口鲜血喷出,
倒了下去。任大勇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张靖英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任大勇扑上去,用手抵住张靖英的后背,继续运功。张靖英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
血色,早已没有了气息。

  「靖英!……」,任大勇悲怆的声音飘荡在旷野。:「是我害了你,是我害
了你,如果我不去想着救那个女人,你便不会死了,靖英……是我害了你……」,
任大勇抱着张靖英,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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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香香心口一阵剧痛,差点昏了过去。「靖英,靖英,你在哪里」,柳香香
喊着。

  「香香,靖英出去七八天了」,崔夫人被她吵醒,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柳香香忽然呜呜地哭了出来。

  「香香,你怎么了,哎,是不是不舒服呀。」,崔夫人有些着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好像要死了一样」,
柳香香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完又哭了出来,哭得甚是悲切。

  一连六七天,柳香香象丢了魂一样,神情恍惚。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医
生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一天,柳香香坐在院子里发呆,一个家丁跑了过来,
「三少奶奶,三少爷……他……他回来了。」「在哪里?」,柳香香脸上一下子
有了笑意,浑然不觉家丁脸上古怪的神色。家丁迟疑地手指了一下,柳香香跑了
过去。

  任大勇抱着张靖英的尸体走进了张家大门,衣衫污浊,目光呆滞,古铜色的
脸庞满是尘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柳香香一眼便看到任大勇怀中的张靖英,脸
上的笑容凝住。忙扑到面前,只见张靖英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在任大勇的怀
里一动不动:「靖英他怎么了」,柳香香看着任大勇惊慌地叫着。

  任大勇看着柳香香,眼中已经没有泪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靖英…
…,靖英他……死了」

  柳香香顿时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不可能,靖英不可能死
的,他说过……他说过要与我相守终生的,快去叫医生,快……」,柳香香发疯
一样叫喊着,摇晃着张靖英的脑袋,抚摸着他冰凉苍白的脸庞。

  任大勇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弟妹,是我害了你们。」

  柳香香还在喊,这时张海龙哆嗦着跑了过来,崔夫人脚步凌乱地跟在后面。
张海龙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任大勇怀中的张靖英。崔夫人来到面前摸了一下张靖
英便晕了过去……任大勇把张靖英的尸体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柳香香扑在上
面叫喊着:「靖英,你醒醒,靖英……」

  任大勇低着头,默然不语,此时他心里真的是如万箭穿过,疼痛难当。

  张家的人陆续都来了,哭声一片。

  柳香香喊了半天,昏晕过去。丫环急忙过来把她扶到一边。

  「任大哥,三哥是怎么死的」,张靖雄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干,眼中喷出火来。

  「靖英他……他是被我害死的」,任大勇摇着头,悔恨难当。众人听了都是
愕然一顿,随即又哭声一片。

  任大勇闭上眼睛,他已快承受不住,眼前这么多人的痛苦仿佛都是他一个人
造成的。悔恨、,悲愤、痛苦一古脑地涌了上来,他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张月依擦了擦眼泪,走到任大勇面前,哽咽地说道:「任大哥,我们知道靖
英不是你害死的,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任大勇睁开眼睛看着张月依,那张清美的脸庞依稀是张靖英的模样。任大勇
一阵冲动,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月依的肩膀。张月依没有做声,抬着头,含泪的
眼睛默然地望着任大勇。任大勇一把搂住张月依,终于哭了出来。任大勇初次见
张月依的时候就对张月依有着极大的好感,但任大勇以为,那是因为张月依长的
与张靖英有颇多神似之处,而自己又与张靖英是最亲密投缘的朋友,所以才会有
这样的感!觉。其实,如果任大勇如果先认识张月依,两人也许早就成为美满的
一对了。此刻任大勇又见到张月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一阵冲动占据了
头脑,便把张月依抱在怀里。张月依在任大勇怀里一动不动,由着任大勇紧紧地
把她搂在怀里,搂得她快喘不上来气了。任大勇神志渐渐恢复,他松开张月依,
望着她清美的脸庞,低低地说了一声:「月依」,低下头去。

  张月依看着任大勇,低沉地说:「任大哥,靖英究竟是怎么死的」

  任大勇定了定神,说道:「我和靖英去圣武帮救人,我不小心受了伤,没有
走脱,后来被圣武帮的人围了起来,靖英为了救我被王天宇打了一掌。我背着靖
英逃跑,圣武明王来追,靖英?重伤之下念动你们家传的神伐咒,念了将近一个
时辰,气尽身亡。」

  张靖雄恨恨地说:「圣武明王,王天宇,我迟早要找你们算账。」。

  梅琳望着地上的张靖英,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张靖英含笑的面容转眼间便
成了惨白的颜色,她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记得大约半个月前张靖英曾找她说
话:「如果我这就死掉,怕是不能给你报仇了,几年来那个泼皮好像消失了一样,
也许他真的已经死了。你自己日后多多保重。」。难道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命将不


  裴惠云一直在人群的最外面,她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响,直到人们抬着张靖
英的尸体进了屋。子,她还站在那里,看着人们走去。裴惠云缓缓地走到自己的
门前,坐在地上,眼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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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张海龙独自坐在大厅里,一声不响。「爹,你快回去休息吧」,张月
依走了进来。张海龙摇摇头,「你去把靖雄叫来。」张月依看着张海龙,点点头,
走了出去。很快,张靖雄走进大厅。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张靖雄问道。

  「靖雄,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张海龙抬头看着张靖雄说道。

  「什么事情?」,张靖雄问。

  「不要找什么圣武明王报仇,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等娶个媳妇,为我们张家
续上香火。」,张海龙声音有些颤抖。

  「爹」,张靖雄轻轻叫了一声,看着爹爹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心中不
忍,点了点头。

  张海龙颔首,「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爹,你早点休息」,张靖雄说完走了出去。

  已经四更天了,大家都没有睡觉,灵堂里,柳香香守在张靖英的尸体边,手
不断地抚摸着张:靖英冰冷的脸庞,口中喃喃自语。任大勇坐在一边,两个丫环
在一旁陪着,柳香香已经昏倒好几次,她们要随时照顾柳香香。

  张月依在院子中走来走去,她想去灵堂看看,路过大厅的时候发现爹爹还在
里面。她走进大厅,到了张海龙面前,轻声叫到:「爹,你岁数大了,要注意身
体,快回去休息吧……爹,爹」。

  只见张海龙静静地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月依的叫声他浑然不觉,这个
七十六岁的老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人世。山上多了三座新坟,一个月内,张
家父子三人先后死去。

  这天下了一场寒雨,寒雨过后,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走到坟前,美丽的容颜
没有神采,失神,的眼睛望着天空。「靖英,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感觉你还没
有死,你不过是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劫难,劫难过后你会回来的,你不是说老天会
保佑我们相伴终生吗?这是你亲口说的」。女人喃喃地说着。这个女人就是柳香
香,她天仙一样面庞此刻变得惨淡无光,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伫立。

  她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死去了。「都怪你,你当初发什么誓,说对我有半
点不敬就不得好死。可是你那样虐待我,本也不是?有心的啊。老天,怎么会这
样,怎么会这样。」,柳香香喃喃地继续说道,她至今不知道那天晚上对她施虐
的不是张靖英……坟头的墓碑在寒风中呜咽,空旷的山谷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她来到张靖英的墓碑面前,拿出一把剪刀,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柳香香倒了下去,
后面一个人影飞快地闪了过来,大叫道:「三嫂!」,瞬间便到了眼前,急忙抓
住柳香香的手腕,扶住了她。柳香香双眼紧闭,胸口鲜血冒了出来。来人飞快地
点了她几处穴位给她止血,手扶在她的背后,一股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口中呼
唤着:「三嫂」这个人正是张靖雄。?,因为多日来巨大的悲痛,柳香香茶饭不
思,身体弱不禁风,手中的剪刀没有刺深,不多时便悠悠转醒。柳香香睁开眼看
到张靖雄,虚弱地说:「你何苦要救我,让我随着靖英去吧。」,张靖雄流着泪
说道:「三嫂,你要想开些啊」。柳香香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柳香香还在昏迷着,也许她不愿意醒来。张靖雄看着躺在床上的柳香香,想
起那天张靖英和他的彻夜长谈……

  「三哥,大哥是怎么死的?」,张靖雄问道。

  张靖英叹了口气,「是我不小心出手杀了大哥」。

  「啊」,张靖雄呆住了。

  张靖英继续说:「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我仓促间出
手,结果打死了大哥」。

  「怎么会这样呢」,张靖雄低声说。

  两人沉默了许久,张靖英说道:「靖雄,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

  「没什么大麻烦,路上碰到了一个姑娘,是岳老先生的孙女,出了点小麻烦,
幸亏后来圆满地解决了。」,张靖雄答道。

  「和人交手了?」,张靖英问。

  「嗯,先是和岳姑娘,后来和红旋风曲锺。曲锺是岳老先生儿子的朋友,闹
了点误会,主要是那个岳姑娘惹得」。

  「嗯,江湖恩怨纠缠难清,你尚未遇到真正的高手。在江湖中行走,不要树
敌太多,武林中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张靖英顿了顿,开始给张靖雄
讲起多年来自己行走江湖的经验和故事,从自己初出江湖击败了江湖中有名的高
手,讲到与众多女子的风流韵事,讲到结交了挚友任大勇……有的事情他以前和
张靖雄陆续地说过,但从没象今天这样从头到尾,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最后张
靖英讲到在南坡镇一战,自己和柳香香如何认识,怎样入得洞房,以及四年来他
总喜欢把柳香香绑起来睡觉。还有柳香香性情脾气,喜好……他几乎一点不漏地
说了出来。张靖雄听得耳根直发热,几次想插嘴都被张靖英阻止。

  在几个兄弟中,张靖雄和张靖英的关系最为亲密,但张靖英说这些个人私事
还是让张靖雄感觉浑身不自在。最后张靖英说道:「靖雄,你长大了,我了解你,
你张得不象我,但性情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死了,你三嫂定
然承受不了,你要好好照顾你三嫂,如果觉得合适,你就把你三嫂娶了吧。」

  张靖雄听了大吃一惊,「三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靖英示意他不要插嘴,继续说道:「你三嫂比你大四岁,但这不是什么问
题。至于说你娶嫂子乃有违伦常之事,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你坚持,
爹爹也没有办法,他老了,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张靖英看着睁大了眼睛的张靖雄,顿了顿说道:「你三嫂以前没有亲人,如
果我真的死了,你三嫂会痛不欲生,可能会寻短见,你要注意保护她。如何让你
三嫂活下来并把她娶到手,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我看着你长大,别人以为你老
实木讷,我却知道你肚子里勾勾。你将来大概比我还坏,但是你若是娶了你三嫂,
便不要去沾花惹草。」张靖英又顿了顿,问道:「你喜欢你三嫂吗?你觉得她长
得美吗?」

  张靖雄眼睛一直睁得老大,「喜欢,可是……不是那种,我从没有往那个地
方想,三嫂长的和天仙一样,可是我只把她当嫂子。」

  张靖英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但如果我死了,你便一定要往那里想。」

  张靖雄缓过神来,说道:「三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你今
天为什么说这种话?」

  张靖英垂下眼,「我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最近我和你三嫂都有一种
强烈的心痛不安的感觉。也许,也许我作孽太多,惹了太多的风流债,老天要惩
罚我了,你千万不要学我,要尽心尽意地对待你嫂子。娶了你嫂子之后尽快生出
个孩子,为我们张家延续香火,也为你嫂子添一个亲人。」「三哥,不会的,有
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吗?」,张靖雄说道。张靖英摇头,「你武功还不到火候,
经验也不足,让你跟我去冒险我不放心。再说,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上天安排的事情怎么会让你事先一清二楚呢?……但你进步很快,再过一至两年
的时间便可以成为一流的高手。如果你天资好,能够‘顿悟’,时间就会缩短。」

  ……

  那天两人一谈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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